《朝鲜王朝实录》中的1603年建州女真出兵烏碣巖

 선조실록 166권, 선조 36년 9월 1일 甲寅 5번째기사 1603년 명 만력(萬曆) 31년

http://sillok.history.go.kr/id/wna_13609001_005

○咸鏡北道兵使李用淳馳啓曰: "鍾城府使鄭曄馳報內, ‘臨戰蒼黃, 賊勢今始具由陳報矣。 今府使到任以後, 絶無聲息進告之事。 八月十四日日出時, 能射軍僅三十餘名中, 計除留鎭軍、七灘守護軍各三名, 定送農民, 領出江上, 辰時, 守護軍及烽軍等, 急告曰: 「竹基洞、門巖、雙洞三處洞口、賊騎不知其數, 自烏碣巖, 至金京倫灘二十餘里之地, 彌滿馳突, 直渡江水。」 府使久病之餘, 輿疾登城, 則賊兵充滿, 戈甲眩耀。 直至城下, 而只有軍官二三, 疲殘射軍十餘名。 事勢已急, 末如之何。 卽閉城門, 以判官, 差定率領將, 付軍官及土兵六七名、砲手五名出戰, 則皆盡死力, 連續放砲, 賊遂漸退還, 越彼邊留屯。 搜括城中老殘男女及盲人, 列立城上, 仍竊思之, 賊或更來, 萬無支吾之勢。 若誘引渡江, 急擊先鋒, 少挫其勢, 則或生疑懼之心。 妄料僥倖之計, 乃使率領將及土出身前萬戶金嗣朱、朴應參, 土兵四五名、砲手五名, 直馳江邊, 上下誘引, 則賊兵三十餘騎先渡, 方與接戰, 賊又無數繼渡。 城上城外, 一時放砲, 則賊之先鋒, 漸爲退却, 卽發傳令, 收軍入城。 自此外村居民品官及慶源軍十五名、穩城軍七名、虞候率砲手九名, 相繼入城, 而不成模樣, 所見寒心。 十五日曉頭, 賊衆, 上下江灘, 試其淺深。 走回藩胡等進告曰: 「此是忽刺溫, 而其將萬都里, 向年見殺於朝鮮, 故欲爲報讎, 分兵三運, 或犯府城, 或掠外村」 云。 胡人之語, 雖不足信, 而探觀賊勢, 則大設艾幕, 似有久留之計。 仍焚蕩藩胡, 烟火漲天。 藩胡等, 依高峰設木柵, 以爲防禦之計, 賊乃作層樓, 一時越柵, 其擊殺之聲, 慘不忍聞。 詳觀其勢, 決無抵當之理。 與虞候同議, 欲乘夜渡江, 爲夜驚之策, 而兩日連雨, 江水遂深, 放砲亦難, 方爲悶慮。 十六日未時, 賊兵還向竹基洞, 後至亘連不絶。 藩胡及候望軍進告曰: 「洞中深處, 下馬屯聚。」 夜深後, 山上隱伏胡人等, 連續進告曰: 「欲焚蕩深處豐家, 向國胡於仇大部落, 先運則昨夜雨中, 已爲發歸, 留屯之賊, 十六日未時, 盡爲入歸。」 潼關馳報, 則 「時方留住鶴雙身、遮日兩部落, 兇謀叵測, 不知所向」 云。 大槪此賊形勢, 據其目見, 參以此地將士之言, 則其進退合戰之狀, 頗有紀律, 有非昔年卒胡之比。 將帥二名, 各設紅形名, 號令之際, 吹螺之聲, 遠聞府城, 甲冑、戈劍、戰馬, 極其精健, 曾所未見。 此存所在深處, 則十五六日程道, 而藩胡等, 亦未及知, 先見殺戮, 存者無幾, 此後聲息, 尤難聞知。 萬一卒發之變, 每若今日之事, 則防備之憂, 不可勝言。 砲手精兵, 急急發送, 善後之策, 亦爲啓聞如何? 再次接戰時, 戰士無一名死亡, 砲手趙應禮及奴應祥等三名, 直前放砲, 逢劍見傷, 幸不至死, 烽燧軍吳井, 逢賊見害, 農軍則隱伏山谷, 幾盡入來’ 云云, 馳報矣。 此賊往來倐忽, 雖曰退歸, 難保其不來, 申飭待變。 大槪忽刺溫, 與鍾城、穩城、慶源等處藩胡, 結怨已久, 絶不往來, 故忽賊動止, 藩胡漠然不聞, 衝突抵城, 然後始知賊來, 後日之憂, 有不可勝言云。"

선조수정실록 37권, 선조 36년 8월 1일 甲申 5번째기사 1603년 명 만력(萬曆) 31년

http://sillok.history.go.kr/id/wnb_13608001_005

○北兵使李用淳馳啓曰: "自鍾城 烏碣嶺至金京淪灘之地, 本月十四日, 賊騎亘滿於二十餘里, 馳突而來, 戈甲眩曜, 直抵城下。 府使鄭曄閉門登城, 選砲射二十餘名, 出城逆戰, 連續放砲, 則賊騎漸退。 藩胡來告曰: ‘此賊是忽刺溫, 而其將萬都里, 向年見殺於我國, 故欲爲報仇, 或侵軼府城, 或殺掠村野。’ 云, 遂詗探賊勢, 則焚蕩藩胡, 烟火漲天。 又設艾幕, 始似久留, 至十六日已皆發還。 本府將士皆曰: ‘馳騁戰鬪之狀, 頗有紀律, 有非昔年之比。’ 且其領兵二將, 各建紅旗, 甲冑、戰馬極其精健, 後日之憂, 不可勝言, 而府使鄭曄身有重病, 整頓軍務, 亦甚可慮。" 云。 上, 下敎曰: "鍾城之賊, 不過自中之鬪, 急遣宣傳官, 審問曲折。" 北兵使又馳啓曰: 鍾城接戰將士皆言: ‘曾與忽刺溫相戰已熟矣。 今見此賊, 長甲大劍, 奔馳鐵騎, 進退旗麾之狀, 似非忽溫, 疑是兀胡兵相雜而來。’ 蓋忽刺溫之酋阿叱耳乃浮者他子也, 而小羅赤, 乃其女壻也。 阿叱耳之於兀胡, 有姻婭之親, 其兵必有相連之理。 其鐵甲至踝, 定是兀胡之兵。 老土亦與兀胡結婚, 則未必非助惡而有此擧也。 兀胡素欲報怨藩胡, 老土亦欲襲攻藩胡, 我國防備, 不可不審。" 云。 備邊司啓曰: "此賊雖已退去, 不無再犯之患。 先幾預防, 不容少緩, 宜令監司, 進住六鎭近地, 隨機責應, 而會寧府使今以文官差出, 不若以武臣代之。" 上答曰: "此不過藩胡等乘府官不職, 知防備墜廢, 出不意爲狗鼠計耳, 不必因此輕爲搖動。 古之文臣, 自能禦賊, 我國文臣, 則動引古今, 吐辭爲經, 小遇警急, 縮頸而避, 藩胡之煽亂, 職由於此。 若使良吏, 撫摩以恩, 則自可底定, 不足憂也。 今差會寧府使安宗祿到處善治, 如此之人未易多得。 況鄭曄已遞, 六鎭無一文官, 不須以武臣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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