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上“甲胄”词条相关内容摘选之三

宣祖實錄 三十二年(1599年) > 三十二年 四月 > 宣祖 32年 4月 19日 ○兵曹啓曰: “百官將具冠帶矣。 侍衛諸將、宣傳官等, 亦當一依平時, 或甲冑, 或時服佩劍, 而板蕩之餘, 勢難猝備。 姑以近日服色仍行。” 傳曰: “依啓。”

宣祖實錄 三十二年(1599年) > 三十二年 七月 > 宣祖 32年 7月 27日 ○甲戌/以秘密備忘記, 問于李鎰曰:一, 老土巢穴險阻云。 未知築城乎, 據山形乎。 若築城則築石城乎? 築土城乎? 以木爲柵乎? 胡人兵器, 不過弓矢而已。 曾觀其弓矢, 弓則麤鈍, 矢則不猛, 我國弓矢, 十倍於彼矣。 抑無乃弓矢之外, 有他技乎? 我兵若帶甲齊進, 翼以銃砲, 賊之弓矢無所施, 雖鐵馬飄忽, 不過爲我所擒, 否則走耳。 顧何所畏而有何憚耶? 一, 進兵之路狹險云。 若賊先自知機, 或塹隱坑, 或伐大木而橫塞, 或伏甲而邀之, 如之何? 一, 最可慮者, 屯兵經宿之時, 恐賊夜襲, 我軍自潰耳。 兵法曰: “夜多鼓火。” 此在將帥, 一時運用其智之如何, 或遠斥堠、設伏兵。 曾在西道時, 卿所進拒馬木甚便。 若令軍中人, 持一箇所止, 卽別置爲城, 其外卽鑿品防, 頃刻可成, 虜之突騎, 亦無如之何矣。 一, 未審北道軍糧有裕乎。 一, 蠢玆小醜, 攻圍我城堡, 擄掠我邊民, 非止一再, 我不可雌伏, 爲其所侮。 今日擧事, 不得不爾, 此所謂應兵, 理在必勝。 然不義而强, 古亦有之。 卿意可能成事否? 一。 如有計策, 更加一一陳之無隱。李鎰回啓曰: “一, 老土巢穴險阻, 而自其部落距八九里, 擇高峻絶險處, 以大石、大木, 交雜高築。 由入路上, 或揉木載石, 人馬由入時, 賊放之則人馬勢難前進。 賊之弓矢麤鈍, 不當我國之弓矢, 而他無兵器, 能用環刀。 但甲冑、戰馬甚好。 然銃砲、弓矢交雜, 隊隊作運, 先鋒秩放, 焚蕩巢穴後, 以先鋒捍後, 賊不得來犯, 雖犯之, 齊力勦滅, 則自不得犯矣。 一, 進兵之路, 賊若先自知機, 設險可慮, 動兵之期, 十分秘密, 使賊不得知。 雖或設險伏兵, 古人爲遠斥候, 先探賊情, 若隱坑則塡而進兵, 雖伐木橫塞, 先鋒預備斧軍以進, 使斧軍斫伐進兵, 所向無前矣。 一, 經宿之處, 以有計慮人, 定將留營設柵, 賊之夜襲可疑之路, 處處伏兵。 臣在北道時, 令各鎭堡, 拒馬鎗, 多數分定造作, 使經宿軍, 各持一箇, 距大軍經宿處五六里許, 布置伏兵, 如有賊犯, 伏兵突起勦滅, 賊不得犯。 亦於留營外百步許燔柴, 使賊不得遁形宜當矣。 一, 臣在北道時, 吉州以北九官倉, 留除皮雜穀, 見存米豆二萬餘石, 而鏡、明、吉米豆, 轉運於慶尙道, 故慮有軍糧乏絶之患。 時留米、豆及民間分定之米, 自今以後, 勿運於慶尙道, 留置本道, 以備不時之需。 緣由已爲狀啓, 而軍糧足、不足, 在監司善能措置, 問於本道何如? 一, 小醜跳梁, 邊民受害, 問罪之擧, 不得不爾。 但賊窟險遠, 我國兵力十倍, 師出萬全, 然後可以成事。 兵難遙度, 成事與否, 下問於本道監、兵使何如? 一, 臣之愚計, 問罪之後, 狺然報復之患, 難保其必無。 茂山、梁永以南山堡防備, 各別添防待變。 若失守茂、梁, 則六鎭勢不能保。 妄料敢啓。” 宣祖實錄 三十二年(1599年) > 三十二年 四月 > 宣祖 32年 4月 19日 ○兵曹啓曰: “百官將具冠帶矣。 侍衛諸將、宣傳官等, 亦當一依平時, 或甲冑, 或時服佩劍, 而板蕩之餘, 勢難猝備。 姑以近日服色仍行。” 傳曰: “依啓。”

宣祖實錄 三十六年(1603年) > 三十六年 九月 > 宣祖 36年 9月 1日 ○咸鏡北道兵使李用淳馳啓曰: “鍾城府使鄭曄馳報內, ‘臨戰蒼黃, 賊勢今始具由陳報矣。 今府使到任以後, 絶無聲息進告之事。 八月十四日日出時, 能射軍僅三十餘名中, 計除留鎭軍、七灘守護軍各三名, 定送農民, 領出江上, 辰時, 守護軍及烽軍等, 急告曰: 「竹基洞、門巖、雙洞三處洞口、賊騎不知其數, 自烏碣巖, 至金京倫灘二十餘里之地, 彌滿馳突, 直渡江水。」 府使久病之餘, 輿疾登城, 則賊兵充滿, 戈甲眩耀。 直至城下, 而只有軍官二三, 疲殘射軍十餘名。 事勢已急, 末如之何。 卽閉城門, 以判官, 差定率領將, 付軍官及土兵六七名、砲手五名出戰, 則皆盡死力, 連續放砲, 賊遂漸退還, 越彼邊留屯。 搜括城中老殘男女及盲人, 列立城上, 仍竊思之, 賊或更來, 萬無支吾之勢。 若誘引渡江, 急擊先鋒, 少挫其勢, 則或生疑懼之心。 妄料僥倖之計, 乃使率領將及土出身前萬戶金嗣朱、朴應參, 土兵四五名、砲手五名, 直馳江邊, 上下誘引, 則賊兵三十餘騎先渡, 方與接戰, 賊又無數繼渡。 城上城外, 一時放砲, 則賊之先鋒, 漸爲退却, 卽發傳令, 收軍入城。 自此外村居民品官及慶源軍十五名、穩城軍七名、虞候率砲手九名, 相繼入城, 而不成模樣, 所見寒心。 十五日曉頭, 賊衆, 上下江灘, 試其淺深。 走回藩胡等進告曰: 「此是忽刺溫, 而其將萬都里, 向年見殺於朝鮮, 故欲爲報讎, 分兵三運, 或犯府城, 或掠外村」 云。 胡人之語, 雖不足信, 而探觀賊勢, 則大設艾幕, 似有久留之計。 仍焚蕩藩胡, 烟火漲天。 藩胡等, 依高峰設木柵, 以爲防禦之計, 賊乃作層樓, 一時越柵, 其擊殺之聲, 慘不忍聞。 詳觀其勢, 決無抵當之理。 與虞候同議, 欲乘夜渡江, 爲夜驚之策, 而兩日連雨, 江水遂深, 放砲亦難, 方爲悶慮。 十六日未時, 賊兵還向竹基洞, 後至亘連不絶。 藩胡及候望軍進告曰: 「洞中深處, 下馬屯聚。」 夜深後, 山上隱伏胡人等, 連續進告曰: 「欲焚蕩深處豐家, 向國胡於仇大部落, 先運則昨夜雨中, 已爲發歸, 留屯之賊, 十六日未時, 盡爲入歸。」 潼關馳報, 則 「時方留住鶴雙身、遮日兩部落, 兇謀叵測, 不知所向」 云。 大槪此賊形勢, 據其目見, 參以此地將士之言, 則其進退合戰之狀, 頗有紀律, 有非昔年卒胡之比。 將帥二名, 各設紅形名, 號令之際, 吹螺之聲, 遠聞府城, 甲冑、戈劍、戰馬, 極其精健, 曾所未見。 此存所在深處, 則十五六日程道, 而藩胡等, 亦未及知, 先見殺戮, 存者無幾, 此後聲息, 尤難聞知。 萬一卒發之變, 每若今日之事, 則防備之憂, 不可勝言。 砲手精兵, 急急發送, 善後之策, 亦爲啓聞如何? 再次接戰時, 戰士無一名死亡, 砲手趙應禮及奴應祥等三名, 直前放砲, 逢劍見傷, 幸不至死, 烽燧軍吳井, 逢賊見害, 農軍則隱伏山谷, 幾盡入來’ 云云, 馳報矣。 此賊往來倐忽, 雖曰退歸, 難保其不來, 申飭待變。 大槪忽刺溫, 與鍾城、穩城、慶源等處藩胡, 結怨已久, 絶不往來, 故忽賊動止, 藩胡漠然不聞, 衝突抵城, 然後始知賊來, 後日之憂, 有不可勝言云。”

宣祖 186卷, 38年(1605 乙巳 / 명 만력(萬曆) 33年) 4月 6日(庚戌) 2번째기사 ○備邊司啓曰: “伏見徐渻狀啓, 金宗得因卓斗進告以爲: ‘件加退留賊, 其數不多, 抄其精銳, 一皷以進, 庶可小雪國恥。 精鍊南官有戰馬壯軍及精才砲手, 四月初五日前, 急急入送, 則伺其件加退之勢, 可滅則滅之, 不可則分防各處, 預備忽賊再犯之虞。’ 徐渻見此馳報: ‘欲於本月初四日先發, 而且令都事洪命元, 督率後軍, 初九日繼進, 許完、李得可分領南道各官軍兵, 分運以進。’ 云。 件加退不可輕易加兵之意, 臣等曾已盡陳矣。 卓斗雖曰輸誠於我國, 而其終始不貳, 何可期也? 潼關之變, 使其二子, 射胡奪馬, 又取其甲冑, 而來納云者, 亦安知其間, 不有反側探試之意乎? 設使盡如卓斗之言, 件加退之距我境, 一百三十餘里。 若不連營而行師, 則必有掩襲之患, 欲連營而行師, 則只用本道之軍, 決不能分排於四息之程。 徵發孤軍, 深入敵境, 雖僥倖得利, 已非國家長算, 若或少有蹉跌, 則非但損威於一時, 必多貽悔於後日。 莫如依前公事, 姑聚援兵, 添以京砲手, 分配列堡, 開塹浚濠, 堅壁固守, 徐待秋高, 爲一番示威之爲萬全。 亟將師期早晩、兵糧多少, 依前行會, 商確馳啓, 以憑先期料理爲當。 且今若不爲擧事, 而徵發內地大軍, 久屯邊上, 則邊上數少糧餉, 自就耗盡, 內地農作, 亦將因此全廢, 後日擧事之時, 糧餉無從辦出, 誠非細慮。 量抄南北精銳, 分防列堡, 而其餘軍兵, 姑爲罷還, 使之專意穡事, 似爲便當。 此意, 急遣宣傳官, 下諭于徐渻爲當。” 傳曰: “兵難遙度。 將能而君不御者勝, 從中遙制, 最爲兵家之忌, 非但兵法所戒, 前代已驗。 久與賊相持, 親經此說之爲不虛矣。 且兵貴神速, 猶豫爲害。 此賊終無不討之理, 枚擧啓辭回諭, 而師期早晩, 則自爲籌度決斷, 與諸將商議, 十分周密謀定而後擧事, 見可而進, 毋或蹉跌。 予見如此。” 備邊司回啓曰: “此賊無故加兵於我, 至陷全城, 一番問罪, 在所不已。 第見金宗得所報: ‘伺件賊之勢, 可滅則滅之, 不可則分防各處。’ 云。 以此言之, 則宗得亦不爲一定之計, 而監司見其報, 而如是爲之。 必欲征討, 以伸國威, 則當厚集兵力, 相機擧事, 以圖萬全, 而今者只徵道內軍兵, 雖合南北之軍, 其數不過數千, 件退留賊多少, 時未詗探, 而以我孤軍, 深入敵境, 實非長算。 若只爲分防而已, 則盡聚一道之軍, 久屯於邊上, 徒爲耗費糧餉、勞苦士卒, 有妨後日之擧, 莫如預講師期, 聚合精銳, 一擧取勝之爲愈。 故, 昨日啓辭中, 頗有持難之意。 今承聖敎, 更爲參商, 則彼中事情, 有難懸度, 一向沮止, 有似遙制。 依上敎, 枚擧前啓辭及傳敎之意, 幷與此啓辭, 俱入於下諭中, 使之自爲酌量處之, 何如?” 傳曰: “允。”

宣祖 186卷, 38年(1605 乙巳 / 명 만력(萬曆) 33年) 4月 8日(壬子) 2번째기사 ○咸鏡北道兵使金宗得啓: “穩城府則以判官金覺定將臣, 來住行營; 使虞候成佑吉, 率領軍馬, 往來鐘、穩之間, 兼察潼關守護等事, 以壯江邊聲勢。 自潼關陷沒之後, 民情惶惑不定, 藩胡又從以向背, 件退餘賊出沒難測, 邊鄙方聳, 其敢望穡人成功乎? 件退不除, 則爲賊淵藪, 潼關之辱, 無歲無之。 臣方與巡察使徐渻, 密報商議。 塞草長成之月, 秋穀布野之時, 忽賊寇犯, 指期可待。 昔歲出來, 猶尙縱橫, 況今得利, 其勢難遏。 若不大集軍馬, 示以國威, 則將來之患, 有不可形言。 京來砲手, 分防鎭堡, 多生驕氣, 怠慢成習, 決難於緩急之用, 唯平壤砲手, 精藝勇健者頗多, 極精四五百名, 不分晝夜, 爲先入送。 六鎭中兵馬, 簡其壯勇, 則亦可爲用, 而所乏者甲冑也。 鎭堡上軍器, 有名無實, 京軍器、甲冑及火藥、火具等物, 優數下送。 臣行到潼關, 看形止, 供問脫逃土兵及免死降胡等, 則俱曰: ‘三月十四日三更, 降胡一人奔告僉使曰: 「忽賊大軍, 已到豊界近處。」 僉使與充軍馬應斗飮酒, 卽令軍卒, 城頭列立, 又許降胡入城, 相雜守埤。 十五日昧爽, 大軍近城, 北門將土兵梁忠祥, 逢箭仆地, 守卒一時潰散, 賊徒竪立長梯, 蟻附齊登。 僉使與土兵, 知事不齊, 咸集西門一角, 與賊摶戰, 而東南兩面, 隨以空虛, 一時踰越, 彌滿城內, 頃刻之間, 陷敗塗地。 僉使則額上逢箭, 臍下逢刃, 隕於西門之下。 城內外枕屍相連, 幾至二百首。 酋洪耳及所大等雜胡, 無數騈死, 而逃死之數, 則合三十名。 焚燒殺掠之後, 餘存者, 衙舍、倉廨、民家五戶, 倉穀則太半散失; 軍器則一鏃不遺, 城四(門)門則盡數撞破。’ 臣在穩城時, 府境深處都酋卓斗石乙將介來告曰: ‘頃者忽酋爲久住件退之計, 挾二愛妻出來, 及潼關得利之後, 彼亦有損、愛將亏時太逢鐵丸而死; 次將四人, 逢箭亦死。 故, 何叱耳領大軍, 卽向巢穴, 只留騎步五百餘名于件退, 分付內: 「吾當於四月旬前更來, 則限秋穀之熟, 休兵留住, 侵伐朝鮮地方及我輩恃排,【恃排, 城子。】期以蕩滅」 云。’ 又告曰: ‘忽賊出來之時, 卓斗使其子會叱斗尼叱介, 率二十餘騎, 出外待變, 掩其不意, 射殺賊胡二名, 取其甲冑, 奪馬四十餘匹以來, 敢乞會叱斗尼叱介受職進告。’ 卓斗等, 旣與忽賊相絶, 而今有此擧, 其心可嘉, 不可無激勸之典。”

宣祖 186卷, 38年(1605 乙巳 / 명 만력(萬曆) 33年) 4月 25日(己巳) 2번째기사 ○咸鏡按問御史李廷馦馳啓: “會寧府使沈克明馳報: ‘今四月十五日, 忽賊騎兵五百餘名, 府境烟臺近處住胡(伐大伊)〔伐伊大〕部落圍抱相持, 府判官, 率砲、射追擊次, 賊將等由淺灘, 分衛突入, 良久交戰。 乘白馬前鋒胡一名, 射殺落水, 奪取白馬, 藩胡土屎乃等草間隱伏, 乘其退北尾擊, 射殺五名、生擒二名、馬八匹、甲冑幷七部, 掠得領來。 上項賊胡等, 篤所及伐伊大等部落, 幾盡焚蕩, 牛馬財畜, 無遺搶奪, 越邊相望之地, 結陣不散, 整齊軍兵, 時方戒嚴。”

宣修 37卷, 36年(1603 癸卯 / 명 만력(萬曆) 31年) 8月 1日(甲申) 5번째기사 ○北兵使李用淳馳啓曰: “自鍾城烏碣嶺至金京淪灘之地, 本月十四日, 賊騎亘滿於二十餘里, 馳突而來, 戈甲眩曜, 直抵城下。 府使鄭曄閉門登城, 選砲射二十餘名, 出城逆戰, 連續放砲, 則賊騎漸退。 藩胡來告曰: ‘此賊是忽刺溫, 而其將萬都里, 向年見殺於我國, 故欲爲報仇, 或侵軼府城, 或殺掠村野。’ 云, 遂詗探賊勢, 則焚蕩藩胡, 烟火漲天。 又設艾幕, 始似久留, 至十六日已皆發還。 本府將士皆曰: ‘馳騁戰鬪之狀, 頗有紀律, 有非昔年之比。’ 且其領兵二將, 各建紅旗, 甲冑、戰馬極其精健, 後日之憂, 不可勝言, 而府使鄭曄身有重病, 整頓軍務, 亦甚可慮。” 云。 上, 下敎曰: “鍾城之賊, 不過自中之鬪, 急遣宣傳官, 審問曲折。” 北兵使又馳啓曰: 鍾城接戰將士皆言: ‘曾與忽刺溫相戰已熟矣。 今見此賊, 長甲大劍, 奔馳鐵騎, 進退旗麾之狀, 似非忽溫, 疑是兀胡兵相雜而來。’ 蓋忽刺溫之酋阿叱耳乃浮者他子也, 而小羅赤, 乃其女壻也。 阿叱耳之於兀胡, 有姻婭之親, 其兵必有相連之理。 其鐵甲至踝, 定是兀胡之兵。 老土亦與兀胡結婚, 則未必非助惡而有此擧也。 兀胡素欲報怨藩胡, 老土亦欲襲攻藩胡, 我國防備, 不可不審。” 云。 備邊司啓曰: “此賊雖已退去, 不無再犯之患。 先幾預防, 不容少緩, 宜令監司, 進住六鎭近地, 隨機責應, 而會寧府使今以文官差出, 不若以武臣代之。” 上答曰: “此不過藩胡等乘府官不職, 知防備墜廢, 出不意爲狗鼠計耳, 不必因此輕爲搖動。 古之文臣, 自能禦賊, 我國文臣, 則動引古今, 吐辭爲經, 小遇警急, 縮頸而避, 藩胡之煽亂, 職由於此。 若使良吏, 撫摩以恩, 則自可底定, 不足憂也。 今差會寧府使安宗祿到處善治, 如此之人未易多得。 況鄭曄已遞, 六鎭無一文官, 不須以武臣代之。”

光海 20卷, 1年(1609 己酉 / 명 만력(萬曆) 37年) 9月 21日(己亥) 5번째기사 ○南兵使李雲龍馳啓曰: “乾天歧酋胡高厚走來進告: ‘本月初五日, 老酋陪牌胡、稱也等四名分遣于洪丹部落、土乙其部落、於伊昏部落、罔可毋部落、朴可部落等處, 馬兵抄領, 而時方來到。’ 更爲探聞, 則與與許等戰, 老酋生還, 小酋逢箭生還, 老酋次子他之貴、老酋異母同生也可赤等戰敗致死, 其他所率軍兵, 居半敗死, 甲冑等物, 幾盡棄失。 還巢之後, 不分晝夜, 打造甲冑, 且抄發五部落兵馬, 來十月更戰設計”云云。

光海 38卷, 3年(1611 辛亥 / 명 만력(萬曆) 39年) 2月 9日(己卯) 3번째기사 ○傳于平安兵使張晩曰: “西邊緩急, 悉委於卿, 卿往欽哉, 以壯國勢。 至於修繕守禦之策, 在卿相時善應, 予不復一二。 今下戎器、甲冑、鉤戟、枝槍、鐺鈀, 卿宜以備戰用。 鳥銃、弓子、長・片箭, 竝齎去試才賞格, 以爲激勸之地。 予適有疾, 彌留不差, 未得面諭, 此意知悉。”

光海 41卷, 3年(1611 辛亥 / 명 만력(萬曆) 39年) 5月 17日(丙辰) 3번째기사 ○(傳于南兵使曰: “今下戎器、甲冑各一部, 卿可領之勿謝。 甲冑各十部、鉤戟十枝、三枝槍鐺鈀十枝取去, 以備戰用, 鳥銃五十柄、上弦弓一百張、長片箭各一百部、箭竹二千箇竝齎去, 武士土兵等試才賞給, 以爲激勸之地, 凡戰守控制之策, 撫摩懷綏之道, 臨機善處, 以壯國勢。”)

光海 79卷, 6年(1614 甲寅 / 명 만력(萬曆) 42年) 6月 25日(丙午) 3번째기사 ○(傳曰: “甲冑各十部、匣具上絃弓一百張、長片箭各二百部、筒兒二百箇、鉤戟二十枝、三枝鎗钂鈀各十枝、長劍十把、鳥銃三十柄、箭竹三千箇、竹三千箇, 平安兵使處給送, 使之分上壘邊鎭。”)

光海 80卷, 6年(1614 甲寅 / 명 만력(萬曆) 42年) 7月 20日(庚午) 4번째기사 ○傳曰: “我國甲冑甚少, 緩急可慮。 今此造砲時, 甲冑竝量宜磨鍊以造。”

光海 80卷, 6年(1614 甲寅 / 명 만력(萬曆) 42年) 7月 20日(庚午) 6번째기사 ○備邊司啓曰: “經亂以後, 各樣軍器, 蕩失無餘, 拮据收拾, 僅得成形者, 弓箭而已。 數年以來, 朝廷留意於火器, 多方營造, 而其數不敷。 至於甲冑, 最關於禦敵, 而力不暇及, 內而武庫, 外而列邑, 所儲些少, 脫有警急, 無以制敵。 臣等方有隱憂, 聖敎及此, 極爲允當。 第念目今物力殫竭, 大砲造成時, 應入財用, 亦患難繼, 竝與甲冑, 一時措辦, 勢不可爲也。 前日本司, 依唐制, 甲冑別爲造作, 分送于各道監兵使處, 使之依樣製造, 以備緩急事, 啓下行會已久, 果能遵奉施行與否, 今未可知。 令該曹量宜磨鍊, 分送于各道監司兵水使處, 刻日造完, 務令堅固, 以待朝廷命令, 隨生變處, 推移應用, 似爲便當。” 答曰: “依啓。”

光海 126卷, 10年(1618 戊午 / 명 만력(萬曆) 46年) 4月 3日(壬辰) 8번째기사 ○傳曰: “兩度方物, 已爲上來。 若過累月後捧入, 則如甲冑、皮張、弓箭等物, 必至蟲損不用矣。 改備有弊, 一二日內, 速爲內入。 則當別置善藏, 待陳賀正日, 出陳于殿庭, 似不失舊例, 事亦出於不得已也。 各道陪持人, 今姑下送, 使之臨時上來, 似爲無妨, 竝令禮官急速議處。”

光海 130卷, 10年(1618 戊午 / 명 만력(萬曆) 46年) 7月 6日(壬辰) 7번째기사 ○(令下甲冑、弓矢、弓袋、筒箇、筒兒、環刀等物, 黃延道助防將李景湖、咸鏡道防禦使給送。)

光海 130卷, 10年(1618 戊午 / 명 만력(萬曆) 46年) 7月 6日(壬辰) 10번째기사 ○備邊司啓曰: “戰用之具, 莫切於甲冑, 而武庫所儲, 其數不敷, 西北邊上留置之數, 亦甚零星。 當此調兵守禦之日, 許多軍士, 不可赤身赴戰。 頃間各道兵、水營及各官, 有月課措備之令, 想已准數措備, 今依別定差使員, 及今月晦日內, 沒數上送, 以備軍前之用, 爲當。” 傳曰: “依啓。”

光海 130卷, 10年(1618 戊午 / 명 만력(萬曆) 46年) 7月 9日(乙未) 10번째기사 ○(傳曰: “今下甲冑、弓矢、弓袋、筒箇、筒兒、環刀等物, 碧潼郡守李一元給送。”)

光海 134卷, 10年(1618 戊午 / 명 만력(萬曆) 46年) 11月 10日(乙未) 1번째기사 ○戊午十一月初十日乙未傳曰: “今下甲冑、弓矢、環刀、弓帒等物, 咸鏡南道虞候李守白給送。”

光海 139卷, 11年(1619 己未 / 명 만력(萬曆) 47年) 4月 28日(辛巳) 2번째기사 ○兵器都監啓曰: “春初大砲及環刀、甲冑造成(之)時所用炭, 無以繼辦, 送崔渾于楊根等處, 略給煙軍, 使之埋炭(上送)。 崔渾所埋(之)炭, 多至四千二百餘石, 而炭包極大, 倍於常用炭石。 盡力國事之人, 似當(不)別樣褒賞。 (惶恐敢啓。)” 傳曰: “加資。”

光海 143卷, 11年(1619 己未 / 명 만력(萬曆) 47年) 8月 9日(己未) 3번째기사 ○傳曰: “天朝之於我國, 義雖君臣, 情同父子, 況至不穀嗣守藩服以後, 十餘年間, 有願必遂, 無請不從。 異數優渥, 前後稠疊, 不穀仰戴皇恩, 誓效糜粉之義, 可質神明。 而至如閭里, 小民愚夫愚婦, 無論貴賤少長, 家家戶戶, 亦莫不感戴皇朝, 食息不忘, 其仰祝之誠, 愈久愈深。 苟有一毫可助之勢, 則奚待諸大臣分付, 然後爲之乎? 春初數萬軍兵、甲冑、火器、戰馬、刀鎗諸具, 盡陷於賊中, 擧國君臣上下, 竭力拮据, 更無振起之勢, 日夜遑遑。 守禦三邊, 亦不暇給, 此時雖欲再從六師之役, 以助九伐之威, 深恐綿力, 有所不逮。 然大人如是言之, 收拾老弱, 聚集於江上邊鎭, 相時掎角之擧, 寧不盡心力乎? 此意十分善諭。”

光海 147卷, 11年(1619 己未 / 명 만력(萬曆) 47年) 12月 25日(甲戌) 2번째기사

○王出御仁政殿, 引見贊劃使李時發。 承旨趙纘韓啓曰: “卽者諸大臣, 會坐備局, 欲與李時發同登引對, 商議守禦之策矣。” (李時發啓曰: “備局諸臣, 思近淸光, 各陳所懷矣。” 王曰: “今已日晩, 當隨後爲之。” 李時發啓曰: “臣前爲北伯時, 已知此賊之難當。 不幸此賊犯順中朝, 中朝方發天下兵馬, 守禦遼、廣, 賊勢想不舍此而來犯。 但我國板蕩之極, 斯深可慮矣。”) 王曰: “伊賊長驅, 則有可防之勢乎?” 李時發曰: “此賊鐵騎馳突, 勢難野戰, 猶可城守。 然嚴講守禦之策, 備盡自强之道, 則庶有可爲之事。 豈可委諸無可奈何而置之乎?” 王曰: “行間陷城, 乃其長技, 於我國, 亦不無是患。 卿其與張晩相議善防。” 李時發曰: “(聖敎至當。) 前聞淸河等地, 皆以此取勝云, 其兇謀何可測也? 且我國紀綱蕩然, 武士輩, 只以巧避爲事, 無意赴國之難, 此弊不可長也。爲國, 不過賞罰二柄而已。 近來賞罰不明, 勸懲無路。 伏願聖明, 嚴明賞罰, 振肅綱維, 則國事幸甚。 近者防禦使南以興、李琰等, 只帶軍官數員, 而不得馹騎, 留滯三日, 始爲發行。 國門之內, 尙猶如此, 何能號令於列邑乎?” 王曰: “留於何處云乎?” 李時發曰: “留於門外云矣。” 時發曰: “當此粗安之日, 尙有此弊, 風塵一起, 國事可知。 且不幸今年凶荒, 振古所無。 飢饉、師旅, 一時竝作, 而不得已之後, 復起於此時。 傳聞西邊列邑, 軍糧、百役, 皆辦於民, 一人之家, 徵租四十餘石云。 民安得聊生也? 且聞遼、廣, 年穀豐稔, 貿糧之事, 已蒙允許, 不可不斯速爲之。” 王曰: “軍糧自下三道, 運來頗優, 而何爲告缺乎?” 李時發曰: “雖有些少之糧, 而軍前不可無儲蓄之穀矣。 且兩南軍糧, 雖爲徵發, 千里風濤, 運來極難。 群議皆以爲: ‘以此穀貿銀, 轉販軍糧於中江等處可矣。” 王曰: “明年則不可不大開屯田, 而此意曾已言送於張晩矣。” 時發曰: “但西邊土地, 與北道有異矣。 且臣伏見(下備局)擢用人材之敎, 此誠方今急務也。 目今罪藉之中, 豈無人才? 而如臣無狀, 又荷重任。 伏願聖上, 詢于大臣, 收用幸甚。” 王曰: “當體念焉。” 王曰: “賊勢日盛, 而備局有輕視之色, 卿今下去, 十分料理。” 時發曰: “(臣近來伏見前後聖敎, 極爲允當。 且)倭寇之於我國, 有不共一天之讎, 而尙有羈縻之計。 況與奴賊, 旣無世讐, (又未結釁,) 雖講好, 未爲不可。 但天朝將官壓境境, 上差官絡繹, 事機漏洩, 難處之端一起, 則後日之事可慮。 爲今之計, 自上進接臣僚, 吁咈一堂,博采群議, 或賜睿裁,則國家大事, 片言可決。 (且天朝大兵, 近臨賊境, 伊賊必不舍是而深入矣。 雖有搶犯之事, 若或本根一搖, 國事可知矣。 伏願聖上留念焉。)” 王曰: “擺撥遲滯, 卿其申飭。 數萬將士, 一國軍器蕩盡無餘, 卿其與張晩相議優措。” 時發曰: “(當如聖敎措處。) 臣昨見金藎國, 得聞都監, 多有新造軍器。 臣欲啓請齎去矣。 且廣州牧使全有亨, 頗有計慮, 熟諳城守, 西路守令相換, 令施其才智何如?” 王曰: “令備邊司議處。” 時發曰: “遠道軍士, 千里暴露, 戶役煩重, 侵虐在家妻子, 怨聲徹天云, 國家宜用蠲減之典, 以示實惠。” 王曰: “此事前已下諭, 而各道各官, 尙不體行矣。” 時發曰: “平安一道, 戰敗之餘, 死亡居半。 自上特垂德音, 俾蒙實惠, 邊防戍卒, 飽經寒苦, 亦加優恤之典。 (古語曰: ‘悅以使民, 民忘其勞。’)” 王曰: “在逃逆賊, 物色購捕。” 時發曰: “(當依聖敎。) 且黜陟惟明, 貪汚可戢。 臣與張晩, 詳察守令之賢否, 一一啓達, 新除守令, 亦願各別擇送。” 王曰: “非徒守令, 至如諸將賢否, 亦與張晩詳察狀啓。” 時發曰: “(當依上敎。) 且滿浦、昌城等處, 賊若來犯, 則猶可相勢而處之, 至於寬奠間, 奴兵搶掠, 則父子之間, 義不可不救, 而兵釁或恐因此而起。 此必須預蒙聖算指授, 然後可無臨時顚躋之患矣。” 王曰: “令備邊司議處。 大槪東路人民, 被兵來投, 則不可不受, 而凶賊若有闌入之患, 則何以爲之, 亦與備局議去。” 時發曰: “臣於昔日, 歷見沿江列邑, 江界之狄踰嶺、昌城之延平嶺, 可以把截, (臣當下去,) 以築城、設關等事, 欲於明年內措置矣。” 王曰: “嶺路把截之事似好。 一處雖不利, 次次設險可矣。” (時發曰: “臣再啓惶恐。 危難之際, 上下相孚, 然後可濟時艱。 伏願殿下, 引接臣僚, 疇咨謀猷。 況今國家, 多有不得已之役, 不能專一於征繕之擧, 內外諸臣, 以此爲慮矣。” 趙纘韓啓曰: “西道則人皆以爲憂慮, 而有此設備之擧。 臣於六月間, 得見北道馳報, 則會寧越邊伊賊築城等事, 極爲叵測, 胡人進告, 雖不足取信, 而亦不可不慮也。” 王曰: “此事曾已下敎, 而備局不思料理之策, 慢忽甚矣。”) 時發啓曰: “昔者高麗時, 契丹來寇鐵山郡, 以劍車勝戰矣。 臣頃在關西, 造作此車, 則可合野戰之具。 今臣下去欲爲議造矣。 大槪朴彛敍詳知此車制度矣。” 王曰: “多般商議爲之。” (李時發曰: “龜城邊鎭重地。 府使李淑命居下已久, 斯速差出何如?” 王曰: “今已議薦矣。”) 時發曰: “臣下去之後, 廣采民瘼, 一一陳啓矣。 自上亦爲商議廟堂, 俾蒙實惠。” 王曰: “依啓。 屯田之事, 亦盡力爲之。” (時發曰: “今番武科一萬武士, 或出於軍保中, 或出於田野中, 此輩曾未操弓, 冒占者過半。 領送西邊敎演宜當。” 王曰: “令備邊司議處。”) 王賜李時發弓矢、環刀、筒兒、甲冑等物, 宣醞。 (史臣曰: “李時發前後所陳, 無非籌邊之策、治國之要, 其意美則美矣。 而但身爲主將, 反以‘羈縻’二字, 仰干天威, 此豈閫帥之所忍道者? 其不監前車之覆轍, 是可惜也。” 又曰: “時發榻前所達, 皆是當行之急務。 而徒以議處爲敎而已, 則委閫之意安在? 且全有亨不過一老醫, 而時發反以諳鍊軍事, 西道守令相換, 至於啓請, 余未知其意所在也。” 【時人以爲: “時發與有亨自少相切, 而有此啓”云。】)

光海 157卷, 12年(1620 庚申 / 명 만력(萬曆) 48年) 10月 25日(戊辰) 3번째기사 ○備邊司因傳敎啓曰: “自上軫念防戍之苦, 特降宣諭之令, 投醪之惠, 足飽三軍。 若又有賞給之物, 則邊兵感德, 奚止挾纊? 聖敎及此, 實是喑聾跛躄聳躍赴敵之會也。 請將士以上, 則或以戰馬、甲冑、弓箭分等賜給, 軍人則除出欽賜銀萬餘兩, 計口俵給, 俾換禦冬之資。” 傳曰: “四天使將爲出來, 用銀處極爲浩大, 欽賜銀兩, 不宜輕用。 且此賞給, 限幾人分頒乎? 數至累萬, 則何物遍給乎? 更加詳議。”

光海 165卷, 13年(1621 辛酉 / 명 천계(天啓) 1年) 5月 19日(庚申) 1번째기사 ○辛酉五月十九日庚申王(御宣政殿)引見贊理使李廷臣。 (王曰: “賊勢日以益熾, 未知何以爲之?” 對曰: “小臣愚劣, 不識事務, 而此命出於意外。 西關一路, 曾未經歷, 邊情亦未熟諳, 當前之事, 未可預料, 大槪問于自彼來者, 民生困悴, 物力已竭, 已至十分地頭, 大爲可憂。” 王曰: “將何善策以爲防守?” 對曰: “當今先務, 惟在峙糧。 向見分戶曹參判臣尹守謙狀啓, 糧食之乏可知, 若乏其糧, 則雖百萬之兵, 何以爲餉? 一自姜弘立敗軍之後, 所餘無幾, 民生困於徭役, 皆無樂生之心, 自上當別樣處置, 以爲安集, 然後庶幾可保。 如使臣之力, 萬無善措之策, 小民無知, 皆懷怨苦。 寬其力役, 以厚其生, 則得兵得糧之上策。” 王曰: “遼東軍馬幾何, 而表經略爲人何如?” 李廷臣對曰: “軍兵多少, 未可詳知, 表經略爲人, 以外觀之, 疲軟少果, 其內可知。 惟勝敗, 不在兵之衆寡。 昔隋焬帝、唐太宗, 俱以大兵或見敗, 或不得快勝, 兵多之不可恃如此, 當盡在我而已。” 王曰: “遼陽城中失火, 火藥盡燒, 以此見敗云。 卿其下去, 百分思量, 大小砲具, 極力措備。” 對曰: “當今大要務, 在得民, 若人心已散, 則無可奈何? 且凡事不可預度。 臣下去, 與贊劃使相議, 連續啓達伏料。” 王曰: “鴨江氷合, 防守尤難, 與贊劃使善爲規劃。” 對曰: “臣下去後, 凡事皆以狀啓陳達。 若該曹防啓, 不爲擧行, 則難以號令, 雖千慮一得, 願爲見施。” 王曰: “義州人偵探時, 或爲彼賊所虜, 是可慮也。 須伺隙, 以得其便。” 對曰: “當今軍兵, 不爲精抄, 出身雖多, 强壯尙少, 雖未大行軍籍, 務盡簡閱。 如外方人, 托名京中諸處, 而閑遊尙多, 大爲搜得, 以補其闕, 校生亦爲第下, 以充其額。” 王曰: “壬辰年, 雖爲嚴括, 而該司不得搜出何也?” 對曰: “必先立紀綱, 然後百事可爲。 如邊將及守令之貪汚者, 不爲懲治, 故國事至於如是。” 王曰: “邊將之不法者, 嚴治, 唐人之出來者, 善處。” 對曰: “江邊之人, 勞苦爲甚, 自上當特爲撫恤, 以悅其心。 撫恤非他, 時使薄斂而已。” 對罷賜酒, 又賜豹皮及甲冑、弓矢等物。)

光海 166卷, 13年(1621 辛酉 / 명 천계(天啓) 1年) 6月 29日(己亥) 1번째기사 ○辛酉六月二十九日己亥咸鏡道觀察使李弘胄辭朝。 傳曰: “本道防備無形, 予嘗憂之。 謹烽火、嚴譏察、撫恤軍民、修繕器械、操鍊三手、軍兵甲冑・鳥銃・火器軍器, 竝爲詳察, 一一精造。 此賊善於偵探, 如細作內應等事及我國人行走胡地者, 申飭南北道, 各別捕啓。 且近日烽燧、擺撥等事, 亦甚無形, 更加檢飭爲之, 在逃逆賊, 十分物色捕捉馳啓(事, 亦盡心察爲, 適患暑病, 不得面諭, 着實體行事, 咸鏡監司處言送。)”《光海君日記》卷第一百六十六

光海 182卷, 14年(1622 壬戌 / 명 천계(天啓) 2年) 10月 30日(壬辰) 1번째기사 ○壬戌十月三十日壬辰兵器都監啓曰: “郞廳前郡守金應昌啓下察任, 已過十六朔之久。 訓鍊僉正李廷培、前司果尹汝任等, 朔數雖不及於金應昌, 而其所監造鳥銃九百餘柄、環刀六百柄、大炮九十位、火箭一千五百枝、甲冑具三十五部、各樣兵器, 優於常數, 無不精利。 加以李廷培, 則今秋受差黃延道, 一月之內, 貿鐵三萬餘斤, 務盡心力。 尹汝任則兼察焰硝廳, 往來監董, 六朔之內, 煮取之數, 多至一千二百六十斤, 勤苦最多。 焰硝監煮官金 範、安瑨, 晝夜不離, 盡心竭力, 亦爲可嘉, 似當照例施賞。 皇恐敢啓。” 傳曰: “竝加資。 金範, 下三道邊將除授。”

光海 20卷, 1年(1609 己酉 / 명 만력(萬曆) 37年) 9月 21日(己亥) 4번째기사 ○南兵使李雲龍馳啓曰: “乾天歧酋胡高厚走來進告: ‘本月初五日, 奴酋陪牌胡、稱也等四名, 分遣于洪丹部落、土乙其部落、於伊昏部落、罔可毋部落, 朴可部落等處, 馬兵抄領, 而時方來到。’ 更爲探問, 則與與許相戰奴酋生還, 小酋逢箭生還, 奴酋次子他之貴、奴酋異母同生, 也可赤等, 戰敗致死, 其他所率軍兵 居半敗死, 甲冑等物, 幾盡棄失。 還巢之後, 不分晝夜, 打造甲冑, 且抄發五部落兵馬, 來十月更戰設計云。”

光海 38卷, 3年(1611 辛亥 / 명 만력(萬曆) 39年) 2月 9日(己卯) 3번째기사 ○傳于平安兵使張晩曰: “西邊緩急, 悉委於卿, 卿往欽哉, 以壯國勢, 至於修繕守禦之策, 在卿相時善應, 予不復一二。 今下戎器、甲冑、鉤戟、枝鎗、鐺鈀, 卿宜以備戰用。 鳥銃、弓子、長ㆍ片箭, 竝齎去, 試才賞格, 以爲激勸之地。 予適有病, 彌留不差, 未得面諭, 此意知悉。”

光海 80卷, 6年(1614 甲寅 / 명 만력(萬曆) 42年) 7月 20日(庚午) 4번째기사 ○傳曰: “我國甲冑甚少, 緩急可慮。 今此造砲時, 甲冑竝量宜磨鍊以造。”

光海 118卷, 9年(1617 丁巳 / 명 만력(萬曆) 45年) 8月 29日(辛酉) 1번째기사 ○辛酉/午時, 王出御于宣政殿, 引見咸鏡監司權縉、北兵使李守一。 王曰: “北鄙之事, 可虞者非一。 兵力之單弱, 人心之恟懼, 予日夜憂慮, 卿等相議料理, 以舒予北顧之憂。” 縉曰: “小臣昔年待罪近密, 自上已燭臣無狀矣。 不意今者, 當此重任, 如蚊負山, 不知所爲。 大槪前於救荒流民刷還啓辭中, 略陳其曲折矣, 自上必已洞察。 防禦等事, 臣到彼之後, 可以料理爲之矣。 昔在十年前, 承乏爲御史, 往來本道, 粗知北邊之事, 而今之形勢, 與前不同。 今年則値此大無, 民失其業, 兵糧匱竭。 李守一以宿將, 三爲本道兵使, 軍民之情, 土地之形, 備知之矣, 其所聞見, 與他將異, 臣等下去之後, 當一心勠力, 而如臣愚劣, 恐未副倚任之責矣。” 王曰: “以廟堂僉擧, 用授是任, 卿其盡心職事。” 王謂守一曰: “卿知北路之事云, 未知何如耶?” 守一曰: “小臣再爲兵使, 已經七年。 近因往來人問之, 則今之形勢, 與前不同。 今爲此任, 罔知所爲。 大槪六鎭, 藩胡在時, 則賊之往來, 盡情來告, 一自老酋撤去藩胡之後, 賊之出入, 了不聞知云。 穩城近處藩胡仁弼輩, 可信者也, 臣所熟知之, 其他藩胡等, 亦有溪壑之慾, 若以某物給與, 則彼必誠心, 進告胡情。 給與之物, 朝廷料理下送。 近來連歲大無, 民皆流散, 朝廷趁時移粟, 以救孑遺之氓, 守令邊將, 各別擇送, 然後可以蘇一方之民命矣。 且近觀人心不淑, 必先立紀綱而後, 國家號令, 庶或可行矣。” 權縉曰: “北路凶荒, 近古所無, 列邑還上貢稅, 全不收捧, 民生飢困, 散而之四方, 坐視而不得救, 聞來事極寒心。 北方寒苦, 土地瘠薄, 雖在豊年, 居民或衣狗皮, 或被馬韉, 食草實糠粃者滔滔。 及今流離他境之後, 無意於本土, 故流民繈屬道路, 必至於空虛而後已。 豈非大可憂者哉? 初聞今年則禾穀稍實, 本月初, 咸興以南, 大風大雨, 禾穀盡爲損傷, 甲山等處, 生計蕭然, 而玆者又値雨雹之災, 野無所收。 虜情叵測, 邊圉空虛, 哀哀赤子, 無所依賴。 前者救荒太晩, 不得全活。 嶺南、嶺東一帶移粟之策, 一日爲急, 而設使兩道監司處, 下諭丁寧, 當此多事之日, 他道救急, 恐不能着實擧行。 自朝廷擇差御史有風力幹事之人, 下送于嶺南、嶺東等處, 催促轉運于安邊, 安邊以北, 自當以馬尙舡移運, 庶救北路垂死之民, 不勝幸甚。” 王曰: “救荒御史, 令該曹差出。” 王問於縉曰: “救荒御史, 當送於本道耶?” 縉曰: “本道無一斗之粟。 慶尙、江原兩道差出, 使之督運, 臣之所達如此矣。 本道自古, 素無士大夫, 只有愚悍之民, 無可與議事之人。 以往事見之, 則李施愛之亂, 列邑皆叛, 及乎壬辰之變, 王子宰臣, 縛而與賊, 人心之悖惡, 執此可知矣。 第念國家, 自前待北民, 與他道頓殊。 至於給與衣資優恤之典, 靡所不用其極, 則民之於國家, 安有携異之意哉? 但邊將守令, 侵漁剝割, 罔有紀極, 而朝廷懸遠, 屯膏不下, 少有緩急, 則民皆倒戈, 疾視長上, 此豈惟民之罪哉? 必有所召者矣。 小堡邊將, 雖不能皆得其人, 主鎭之官, 不可不擇遣也。 如有貪殘之輩, 則臣當不待殿最, 續續請罪, 自朝廷繩之重律, 以懲其惡。 此意亦申飭銓曹, 各別擇差。” 王曰: “主鎭之官, 則非銓曹所擬, 備邊司議薦而何至如此耶?” 縉曰: “該司當初豈不欲精擇乎? 第人不畏法, 赴任之後, 專事肥己。 惟當十分愼擇而已。” 王曰: “主鎭守令, 未知某某等處耶?” 縉曰: “六鎭三ㆍ甲、明川、吉州等處, 是主鎭也。” 王曰: “卿所陳, 予當體念。 我國自前, 不知賊情, 只因藩胡之進告, 而未諳虛實, 彼以犬羊之賊, 豈無愚弄之意哉? 今後虜地近處, 伏兵禁雜人來往, 譏察虜情以啓。” 縉曰: “藩胡受職牒向化者, 今亦有之, 而兵使自前多有知者云, 下去則當往行營, 可以從長審處矣。 今此國家營建大役, 大小臣民, 孰不欲盡心助工? 但今番助工木, 分付于各道, 則南北兵使等, 除防斂布, 創開無前之規, 事極寒心。” 王曰: “渠等無乃見朝廷事目, 而如是爲之耶?” 縉曰: “朝廷之意 本在於不煩民力也。 豈使渠等, 放軍斂布乎?” 王曰: “卿下去之後, 一切禁斷。” 王曰: “內奴婢, 亦是王民, 而邊將守令, 侵虐滋甚云。 卿下去, 另加優恤。” 縉曰: “如有此弊, 臣隨聞請罪。” 王曰: “老酋處, 須遣解事伶俐之人, 偵探賊情可矣。” 守一曰: “前兵使金景瑞, 請遣人偵探, 而朝廷不爲輕易許之矣。 申忠一, 前日往來虜穴, 稍知賊情, 而其後則絶未得詳探。 前頭亦得人以送, 則庶可知矣, 不得其人, 則賊情未能詳知, 而反有漏洩軍機之患矣。” 王曰: “然矣。 解事伶俐人, 各別擇送, 細知虜情, 兼察在逃逆賊可矣。” 李守一曰: “六鎭流民, 趁未刷還, 則不待外冠之至, 便作空虛之地, 使祖宗豊沛之鄕, 將不能保存。 臣不勝憂悶扼腕之至, 使之及時刷還可矣。” 王曰: “予當議處, 卿等下去本道, 各別盡心善處。” 王曰: “在逃逆賊罪人, 十分盡心購捕可矣。” 守一曰: “自前細知此事, 當竭力譏察。” 王賜以甲冑、兵器等物曰: “卿等持去, 以爲緩急之用。”

光海 151卷, 12年(1620 庚申 / 명 만력(萬曆) 48年) 4月 13日(庚申) 1번째기사 ○庚申/傳曰: “今此上號方物中, 平安道外, 皆以舊甲冑盛入於麤陋櫃子以送, 極爲慢忽。 各道監兵使, 竝察推。”

仁祖 4卷, 2年(1624 甲子 / 명 천계(天啓) 4年) 2月 1日(乙酉) 4번째기사 ○正月二十六日, 賊兵屯江東新倉, 盡散倉穀, 取本縣弓失甲冑, 或燒或破, 蓋欲以輕騎, 倍道衝突。 元帥馳啓言。 令黃海監司, 申飭遂安塞墻等地防守, 及黃州平山城, 守令鄭忠信相機進勦。 臣亦董率大軍, 或擣祥原, 或趨中和, 將東西牽掣云。”

仁祖 9卷, 3年(1625 乙丑 / 명 천계(天啓) 5年) 8月 12日(戊子) 3번째기사 ○上引見平安監司尹暄、報恩縣監徐雲駿。 上謂尹暄曰: “禦邊之策, 安民爲上, 而目今百姓不安, 此誠可慮。 安民之政, 防守之策, 須十分盡心。 且今將行號牌。 若着實行之, 可以多得閑丁, 亦善爲施設可也。” 暄啓請加送別赴防砲手及添防出身, 上許之。 又曰: “近來軍律解弛, 將士不知死綏之義。 卿須嚴明軍律, 使邊將知不可棄城、圖存之義。” 仍賜弓箭、甲冑、豹皮。

仁祖 16卷, 5年(1627 丁卯 / 명 천계(天啓) 7年) 5月 12日(丁丑) 2번째기사 ○上下敎曰: “自古戰爭之國, 皆務甲兵, 而近來我國將士, 則無意着甲, 此必敗之道也。 今番到處敗北, 李希健之逢箭而死, 無非身無甲冑之致。 今此練兵之時, 精抄勇士, 多備甲冑, 以爲戰守之用, 實是今日之急務。 令備局, 商度施行。” 備局回啓曰: “物力蕩竭, 未易辦得, 請令監司, 査得各官所儲甲冑, 其破壞者, 使之修綴, 計數啓聞。 且紙甲、綿甲, 亦可以禦箭, 令體臣及軍器別造廳、各道監ㆍ兵使, 優數精造, 鐵甲則於統營及各道監、兵、水營及大小郡縣, 隨力分定, 使之造備, 積小成大, 豈無所助? 且頃見胡良輔齎來勑諭, 則天朝所送盔甲, 多至五萬部。 毛營見在軍兵, 安用許多甲冑? 想必積置於無用之地。 徐觀事勢, 或移咨請借, 或送價貿易。 先令接伴使, 試探其意宜當。” 上從之。

仁祖 16卷, 5年(1627 丁卯 / 명 천계(天啓) 7年) 5月 24日(己丑) 2번째기사 ○上下敎曰: “咸鏡道南北軍兵, 自初赴難, 今閱五朔, 又緣官倉之蕩竭, 未免食粥, 冬裘未換, 蝨滿甲冑。 言念其飢苦, 中夜無寐矣。 諸道勤王之師, 皆已罷遣, 而獨此北道將士, 偏受其苦, 宜乎渠輩之難堪, 而興怨也。 賊兵尙在我境, 時無替代之卒, 難議罷送之擧, 府庫如洗, 小無所儲, 難施徧及之恩。 今此設科之後, 未入格之輩, 更令試才、論賞, 以慰戍卒之心。 承旨下去時, 付送施賞之資, 且令本道, 申明給復公事。” 戶曹請以木綿五百匹、笠帽百事、油扇二百柄下送, 上命加送箭竹。

仁祖 16卷, 5年(1627 丁卯 / 명 천계(天啓) 7年) 6月 25日(庚申) 1번째기사 ○庚申/備局啓曰: “頃因李貴及體臣啓辭, 有出身及軍士, 或免防, 或給保, 以備戰馬、甲冑, 令各道煮取焰硝, 取用濟州金萬鎰馬之議。 蓋禦敵之具, 莫急於戰馬、甲冑, 其措備之策, 宜無所不用其極。 至於甲士, 則元有三保, 但其三保, 皆非富實者, 則辦得戰馬、甲冑, 誠極難矣。 出身給保, 元非舊例, 而設或給保, 此時閑丁, 亦難多得。 無已則以出身之老殘無用者, 納馬、免防, 雖非老殘, 而俱備戰馬、甲冑者, 除其例防, 臨急調用, 未爲不可。 金萬鎰之馬, 雖云萬數, 一時取用二千餘匹, 則渠不無缺然之心。 姑此取用壯馬千匹, 超其資級, 以慰其心, 亦似便當。 火藥則體臣已令各道自備, 或煮或貿云, 該道亦必有所處矣。” 答曰: “依啓。 老殘出身, 則應除防戍, 而使之納馬免防, 似乎不察矣。 且自備戰馬、甲冑, 而免防, 則必有富者安逸, 貧者偏苦之弊。 雖然, 目今事勢如此, 舊出身中, 如有自願措備者, 依啓辭施行。 金萬鎰馬則取用千匹, 亦似太多矣。”

仁祖 16卷, 5年(1627 丁卯 / 명 천계(天啓) 7年) 7月 5日(己巳) 6번째기사 ○遼東都司儒學生員全世爵等上疏曰:爵等世居遼左, 遭奴陷城, 父母、昆弟、妻子, 皆塗草野, 孑孑孤骸, 遁出虎穴, 棄家業而東歸, 來赴都督府內, 擬復父兄之讐。 毛總鎭爲己, 而不我用, 長慟而已。 不料今者, 伊賊東搶, 而爵等幸得生全, 莫非王上仁德之至也。 仁王爲我人等憐憫者, 亦不過皇帝聖上之威靈也, 亦念壬辰之故事也。 爲今之計, 擇良將、鍊士卒、造甲冑、製火器、精鋒刃、修城築池, 無恃其不來, 恃吾有以待之。 且願討得兵船, 或渡山東, 或渡山海, 蠢愚之夫, 得以超生。 仰天叩疏, 伏冀恕覽。答曰: “爾等俱以天朝赤子, 因亂流離, 無力可救, 只增惻然。 今觀爾等疏章, 其所計策, 實非尋常, 可謂識時務者也。 寡人深自嘉歎, 思欲採施。 末端所陳, 當令有司, 依願焉。” 仍下敎曰: “全世爵等情事, 殊極矜惻。 令該曹, 量給糧饌、衣資。” 備局請令冬至使臣帶往, 交割于毛將, 使之轉送。

仁祖 17卷, 5年(1627 丁卯 / 명 천계(天啓) 7年) 8月 13日(丙午) 3번째기사 ○金時讓馳啓曰: “對馬島主及平調興處贈給駱駝二首、鞍具胡馬二匹, 先已入送, 頭倭等曰: ‘駱駝、胡馬, 獲之陳前, 而轉給我國, 顯有山戎敗遁之狀, 而平智明出來時, 島主請得㺚人弓矢、甲冑等物。 陳前必有所獲, 願得之’ 云。 胡人弓矢、甲冑, 關西諸陳中, 應必有之, 量宜覓給, 以塞其探試之情, 似無所妨。 請令廟堂處置” 云。

仁祖 22卷, 8年(1630 庚午 / 명 숭정(崇禎) 3年) 4月 29日(戊寅) 3번째기사 ○摠戎使李曙陛辭。 上召見之, 賜以弓矢、甲冑, 又命宣醞。

仁祖 22卷, 8年(1630 庚午 / 명 숭정(崇禎) 3年) 5月 1日(庚辰) 1번째기사 ○朔庚辰/副元帥鄭忠信, 出鎭喬桐, 陛辭。 上召見之, 問曰: “我國論議多端, 事皆不成。 以今日觀之, 前言可伐者, 今以爲不可伐, 此無他, 皆無定見故也。” 忠信對曰: “兵以氣爲主, 而氣有朝、晝、夕之殊。 況論議不合, 曠日持久, 則將士之氣, 必有衰竭之患。 此臣之所大憂也。 且兩西新經兵革, 鬪士、戰船, 皆不合用, 尤可慮也。” 上曰: “平安一道, 則金時讓頗有智慮, 臨事亦不畏縮, 必不待策勵, 而盡心措治也。 且臨機應變, 不可遙制, 而賊勢窮蹙, 則必求救於虜。 虜若以一紙書止我兵, 則事甚難處, 須及其前, 急擊可也。” 忠信曰: “事成於虜使未至之前則固善, 而兵不可預度, 戰不可易決。 島中之人, 雖脅於威虐, 而或不無忠義之士, 必須傳檄曉諭, 相機而動, 不可急擊也。” 上曰: “今日問罪者, 興治而已。 島民奚罪? 上岸之日, 愼勿妄殺一人。” 忠信曰: “殿下仁民愛物之心, 至於如此, 孰不感悅乎? 賊之不平, 不足憂也。 臣敢不體聖念, 而恭行之乎?” 上曰: “今日之擧, 沮撓者甚衆, 而卿才足以成功, 故排衆議而討之, 卿其勉之。” 遂辭退。 上命賜甲冑、弓矢、劍。

仁祖 27卷, 10年(1632 壬申 / 명 숭정(崇禎) 5年) 7月 23日(己未) 1번째기사 ○己未/初, 禮曹啓曰: “竊見戊申謄錄, 則本曹事目中, 有三名日箋文、方物, 依前例, 勿爲擧行之文, 而取考《五禮儀》, 則別無此語。 且祖宗朝流來文籍, 盡失於兵火中, 所謂前例者, 未知何所據而言也? 竊念節日獻誠, 乃臣子事上之禮, 至於方物, 不過馬匹、皮張、弓箭、甲冑之屬, 別無華美之物, 仍令封進, 恐無不可。 但賀箋則去其慶祝之言, 稱爲慰箋, 使臣僚, 得盡享上之誠似當。” 上命議于大臣。 領相尹昉、左相李廷龜、右相金尙容以爲: “該曹啓辭, 實合情禮, 依此施行, 恐無不可。” 答曰: “情禮雖或如此, 受之亦似未妥, 使勿擧行, 以除民弊。”

仁祖 33卷, 14年(1636 丙子 / 명 숭정(崇禎) 9年) 12月 24日(甲午) 4번째기사 ○發兵四百人出戰, 將出, 上親臨犒饋。 有一卒, 離次伏地曰: “錦衣紬衣之人定將, 則身坐城底, 獨使孤軍進戰, 請以隊伍中人, 定將出戰。” 上曰: “言于爾大將。” 旣戰, 御營廳啓曰: “今日出戰, 殺賊之數, 以渠輩之言計之, 已過百人。 誇張之說, 雖不可准信, 防牌下所屯之賊, 餘存不多, 血流滿地, 而戰場所得胡箭一百四箇、胡弓四張、劍一柄、弓帒一部、甲冑一部、羊裘一領矣。”

仁祖 38卷, 17年(1639 己卯 / 명 숭정(崇禎) 12年) 3月 21日(戊寅) 3번째기사 ○統制使柳琳辭朝, 上召見之, 詳問戰船之制及火具、甲冑等器械措備之策, 且曰: “倭差平成連, 久留館中, 卿其驗察事情以啓。”

仁祖 47卷, 24年(1646 丙戌 / 청 순치(順治) 3年) 4月 1日(丁丑) 5번째기사 ○以洪瑑爲防禦使, 往鎭于慶尙道聞慶縣, 賜戰馬一匹、甲冑一部。 瑑善於弓馬, 朝廷謂其有武才而用之, 然輕躁無器局。

仁祖 48卷, 25年(1647 丁亥 / 청 순치(順治) 4年) 11月 10日(丙午) 3번째기사 ○命輸送甲冑五十部于南漢山城, 二十部于江都, 使勿出朝報, 蓋畏淸人之知之也。

仁祖 49卷, 26年(1648 戊子 / 청 순치(順治) 5年) 10月 3日(甲午) 1번째기사 ○甲午/上引見大臣及備局堂上。 領議政金自點曰: “諫院箚辭, 措語失當, 聖敎使之刪去則宜矣, 而但無改書還入之敎。 箚中語多切實, 宜令還入。” 上曰: “所以出給者, 使之刪去未安之語, 而臺諫等不爲改入, 未知其意也。” 自點及左議政李景奭合辭對曰: “聖敎至當。 臺諫之退待非矣。” 上曰: “雖臺諫, 豈無妄發之言?” 自點曰: “惶恐退待, 豈有他腸? 自上若使之刪去還入, 則不亦可乎?” 上曰: “可使之改入。” 李景奭曰: “臣竊見, 奢侈成習, 世道大變, 輿儓賤品, 綺羅遍身, 將朝廷無章之致歟, 抑宮禁之間有侈靡之習而然歟?” 上曰: “卿言是矣。 凡事自上達下。 此由闕內不克儉之致耳。 往者羅萬甲爲憲官, 民之違法, 必嚴治不饒, 故人多懲戢矣。 且鄭曄、金尙憲之爲憲長, 人皆畏之。 近來憲官無風力, 而朝除夕遷。 旣無敎化, 又無法禁, 安得不至於此哉? 此由君上昏暗而然耳。 然六卿、臺諫, 苟能各盡其職, 則亦可以扶持矣。” 戶曹判書元斗杓曰: “沈之源盡心國事。 前爲戶曹參議, 招算員, 將算其經費需用之數, 而下輩厭其剛明, 屢招不至。 將治其罪, 而移拜吏曹, 不果矣。” 上曰: “其後爲參議者, 不能爲是事耶?” 斗杓曰: “文書浩繁, 官且數遞, 故不能爲耳。” 上又曰: “淸國以天下爲志, 必無疑我之事。 日本則關白三世承襲, 意在安享, 何暇動衆? 然而災異如此, 若疆場有事, 則何以爲之?” 自點曰: “若上下加勉, 保護赤子, 則何患疆場之事哉?” 上曰: “脫有緩急, 則誰可爲元帥者?” 兵曹判書李時白曰: “儒將之薦極難, 武弁中可用者亦乏。” 上曰: “更擇其中可用者, 不次擢用。” 吏曹判書鄭太和曰: “守令薦已盡, 而文官無被薦者, 故不得擬望矣。” 上曰: “三堂上相議薦用。” 太和曰: “天安郡守朴純義, 治最一道, 而無陞敍之命, 故不得超遷矣。” 上曰: “然則超薦可也。” 景奭曰: “濟州牧使每以武人差遣, 民甚苦之, 宜用文官。” 上曰: “必擇用淸簡之人。” 景奭曰: “館學無所矜式, 宜倣舊例, 置司業, 以爲敎率之地。 關西有鮮于浹者有學問, 可任師長之職, 請以爲司業。 且童蒙之學, 莫切於《小學》, 而經亂以後, 餘存甚少, 請開刊頒布。” 上曰: “可矣。 且《小學》云: ‘爲子弟者, 冠衣不純素。’ 我國之俗, 好着白衣。 近聞, 士大夫又好着白毛冠、白毛帽子。 夫旣着白衣, 又着白冠帽, 則與喪人蒙白者何異? 此甚非吉兆, 宜絶禁之。 且使言于義州府尹, 自今白冠、帽貿來者, 一切禁斷, 有犯者可摘發重治之。” 景奭請知會各道監司, 使之勸課道內儒生, 敎習《小學》, 上令政院, 措辭下諭。 元斗杓曰: “此事若行則善矣, 而終難免於文具之歸耳。” 上曰: “大臣、六卿, 若着實爲之, 則何不可爲哉? 卿等面啓如此, 而退而不行則奈何? 且大官摠其綱, 小官盡其職可矣。 凡公事着名, 其日開坐之員爲之乎? 自今入啓公事, 非參坐者勿着名, 以此察其勤慢可也。” 李時白以都監砲手無火藥, 不能私習, 請除海西收布百餘同, 以煮焰硝, 且造甲冑, 上許之。 自點曰: “臣竊見金瑬諡狀, 多有失實處。 其孫震標將欲刊行, 可令速改之矣。 其言殿下卽位時事, 有曰: ‘光海不卽廢, 公建議曰: 「世祖卽位, 而廢魯山; 中廟卽位, 而廢燕山, 是皆爲宗社也。 不有所廢, 其何以興? 願早夬斷。」 上謙讓不許, 久而後始乃勉從。’ 云。 且壬戌冬, 兩司請拿李貴, 而諡狀中有 ‘諸人皆欲驚散, 賴公鎭定。’ 云。 以此, 人皆以爲未安。” 上曰: “欲散之事, 政在自己, 而反歸之他人可乎? 此一款可刪也。” 諡狀乃景奭所撰。 景奭曰: “臣則未詳曲折, 只依其家所構之草, 而撰次之, 如有不實之事, 則刪去可也。” 上曰: “卿只憑家狀而撰出, 卿有何失? 諡狀多有不實事, 而已經政府入啓, 故仍啓下矣。” 自點曰: “又有累次枉顧公第之語, 臣只知其一臨, 而未知其累次也。” 上曰: “金瑬家, 不必提起此言。 若提起, 則多有不便之事矣。” 自點曰: “賊适之變, 金瑬啓斬三十八人, 而厥後瑬以錯料處斷之意, 待罪矣。 今於諡狀中, 乃諉之他人矣。” 上曰: “此事則沈命世實主張之矣。 諡狀中果有失實之處, 而諸勳臣之意亦如此, 刪改可也。”

仁祖 49卷, 26年(1648 戊子 / 청 순치(順治) 5年) 10月 24日(乙卯) 1번째기사 ○乙卯/令諸道方物甲冑, 倣唐制打造, 蓋取其便體也。

仁祖 50卷, 27年(1649 己丑 / 청 순치(順治) 6年) 2月 10日(己亥) 1번째기사 ○己亥/上引見洪淸監司尹得說。 摠戎使金應海以副摠管入直, 亦命入侍。 上謂得說曰: “本道人心, 近來不順, 卿將何以治之?” 對曰: “人心不順, 臣亦知之。 百姓困於貧餒, 馴致不良。 至於軍卒, 全不鍊習, 臣實未知何以治之也。 臣曾爲嶺南守令, 其道人心, 與湖西不侔, 素尙文敎, 而武藝亦善。 湖西以王化稍近之地, 其俗如此, 可怪也。” 上曰: “嶺南人心, 可謂善矣。 向者兵亂時, 旣潰而能再擧, 豈不賢於他道乎? 敎訓良民, 固是易耳。 能化其頑, 方可謂才。” 得說曰: “臣屢過公山, 見其山城。 今設監營於此, 而累以小石, 太半崩頹。 以此而恃爲關防, 可謂踈矣。 且脫有緩急, 而監司入守城內, 則無以號令於外。 臣意, 或自朝廷, 定其守將, 雖使監司守之, 而入城之卒, 不可不預定矣。” 上曰: “言于廟堂。” 上又曰: “以洪州之城, 能禦李夢鶴。 以此觀之, 城雖不險, 可防小盜。 前有夢鶴之叛, 今有尼山之變, 湖西之人, 能不愧乎?” 對曰: “連山有金集, 故謀亂之輩, 恐此人知之云。” 上曰: “其人有德望, 故彼賊亦知其必不背國也。 昔吉再之鄕, 人不敢爲不善, 恐再之知。 賢者之感人, 如是也。” 承旨鄭維城曰: “小臣曾守東萊, 繼按湖南。 兩南城池, 擧皆修築, 而赤裳山城, 通兩湖爲第一矣。” 上曰: “卽如此, 丙子之亂何以潰散耶?” 對曰: “不見賊而自潰, 非城之罪。” 上曰: “架山何如?” 維城曰: “臣自外望之, 極峻且壯。 見之者皆以爲天險矣。” 上問應海曰: “卿新從統營來, 舟師諸備如何?” 對曰: “凡事皆仍舊規, 舟楫之制, 優於前日。” 上曰: “於卿意度, 以此舟師可以備倭乎?” 對曰: “一舟所載軍卒、器械, 常時在陸, 臨急載舟, 臣之所憂, 或未及於乘載耳。 若得整齊, 何敵不當?” 上曰: “舟中已有樓房、干櫓之具, 豈不及乘載乎?” 維城曰: “臣見左水營形勢, 賊船出來之際, 必不及整齊矣。” 應海曰: “倭乘順風, 我向逆風, 不可用武, 故莫如移營於多大浦。 今之甘滿浦, 乃逆風之地, 決不可也。” 維城曰: “人皆以棄舊營, 而移甘滿爲失計。” 上曰: “我國人事不着實, 舡制雖好, 不可以赤身當矢石, 掩心、甲冑之具, 亦不可忽矣。” 應海曰: “前者李浣造甲一百部, 臣亦造一百部。 而所備若是零星, 臣在營時, 令沿海郡邑、鎭堡, 竝皆制造, 旋因朝廷分付, 以歲侵停役矣。” 上復問應海曰: “卿方爲摠戎之任, 頃纔出巡, 所見如何?” 對曰: “軍兵物故者未充, 逃亡者亦多, 而砲手作隊五千四百餘人之中, 其無鳥銃者, 自訓鍊都監給八百柄, 而最乏者藥丸也。” 上曰: “令備局出餘丁木, 使備藥丸。”

仁祖 50卷, 27年(1649 己丑 / 청 순치(順治) 6年) 3月 20日(己卯) 2번째기사 ○訓鍊都監啓曰: “馬兵所着甲冑, 今方始役, 鐵物則當用本局所儲, 而三升靑布則京市貿用甚艱, 請以黃海道兵曹收布, 換管餉所儲用之。” 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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