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兵饷数据摘录
作者:键史精神病(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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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的起因是知乎上有个高赞回答里提到八旗兵饷仅有138万两。感觉实在是侮辱智商,一股忿忿不平之气积郁心中,故而搜集资料摘录保存,供有识者鉴之。
首先先上一则所谓138万两的“旗饷”,出自《中国海关与义和团运动》第65页
该组数据的出处背景是1901年为解决列强讨论清廷庚子赔款数额与支付能力问题,赫德将他了解的信息列举成意见书上报北京公使团赔款委员会。由于赫德长期掌管清国海关,期间功绩卓著,如果有人认为他了解清廷的财政情况,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从笔者搜罗的信息来看,意见书中的数据,如其中陆军三千万两一项,是可以和别的文献对得上帐。查《皇朝蓄艾文编 卷四十二 军政五 遵议更新兵制疏》可知,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荣禄在这份上疏中就提到过一个三千万两数量的军费,“实存绿营四十余万人,每年需饷银七百余万两,而练兵尚不在其内”;“实存勇营三十余万人,每年需饷二千余万两,而练勇不在其内”;“各省绿营勇营两项一年统计需银约三千万两”。鉴于此时的“新式各军如江南自强军已募二千八百六十人,每年需饷四十万两……天津新建陆军已募七千人,每年需饷九十余万两……湖北洋操队已募一千人,每年需饷七万两……”规模还太小,费用一百三十七万,即使再加上诸如夫役、帐篷、衣履、华洋教习薪资这样的杂项,相比绿营勇营两项三千万一年的费用,恐怕也只是虱子多了不痒的程度。赫德若是据此认定陆军军费为三千万两,那么是八九不离十的。
然而,所谓的一百三十八万“旗饷”那就是少得匪夷所思了,一百三十八万是个什么概念,查《晚清经济史编年 卷上》第516页可知,1886年(光绪十二年)因为刑部左侍郎薛允升奏请练旗兵固根本,户部故而令各省裁节兵勇饷银自本年起拨解一百三十八万三千两银子,作加练京师旗兵兵饷之用。也就是说一百三十八万,仅仅是京师八旗兵的一年加练津贴而已。实际上,在1901年,不止赫德一个人在为赔款算计清国的支付能力,他的同胞英夷萨道义对八旗满怀恶意,提出旗兵已经没有什么军事价值,要停发旗兵饷银,改发带有5.5%利息的债票,不算其他各省的旗饷,仅只北京一地的旗饷既有五百七十六万两(《中国清代外债史资料 1853-1911》第919页),哪怕是停发一半也能榨出三百八十万两,这个建议显然赫德也知道,因为他估计停发旗饷可以弄到三百万两(同上)。至于赫德前面的那个一百三十八万是从哪得来的,笔者不得而知;是否就是这一百三十八万三千两的加练京师旗兵兵饷,笔者没有根据,也不做揣测。笔者所在意的是整个八旗军的兵饷究竟会是多少。
首先可以明确的是,由于目前不存在完整的逐年的花名册、账本之类的文献,要想获得某个年份八旗全军的兵饷准确数额是不可能的。这方面的专著《清代军费研究》就直接说了,“八旗各个时期的兵额究竟为多少一直是朦胧不清的,相关记述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十分含混”;在汤象龙先生的《鸦片战争前夕中国的财政制度》中也有说到“康熙以后各会典中只有绿营的兵饷数,对八旗驻防及京城的兵饷数则缺全面的数字”。就笔者所见之文献资料里,《清会典》对各级官兵俸饷多寡一一列出却又不言全军兵饷数额,也因为不记录全军人数而无法算出兵饷应为多少;奏疏笔记之类往往是要么只有某个年代八旗整体的大致兵饷总数,而无具体细化到兵卒数量与个人收入;若干地方志或某驻防八旗志则只能列出某支八旗军在某年或某一时期的详细兵饷开支明细,而不涉及全国范围整个八旗军的兵饷数目。尽管在《钦定户部则例 卷一百二 兵饷》中关于饷银发放是有造册上交核准的规章要求:“兵丁钱粮册档于上月十五日送部作为过档定限”,也就是说实际上是应该存在过兵饷的完整核放记录。但很显然,正是因为这样的记录没有保存下来,所以专家们只能依靠各类史籍推算八旗兵额与兵饷数目,汤象龙先生以同光时期的京旗数目与《嘉庆会典》中的驻防八旗数量相加得出二十三万左右,以《文献通考卷四十》中的京旗兵饷“应领之数”与《嘉庆会典》中的驻防八旗饷额相加得出总额应在一千万两左右的推测。
笔者能力有限,手上资料不全,无力在这问题上发表什么自己的意见,只能将手头掌握的相关文字在此作一番的摘录罗列梳理,虽免不得盲人摸象挂一漏万,但若能为对此有兴趣的网友搭桥铺路亦是快事一桩。
关于1644年后八旗军的饷额,笔者所能找到的最早相关记录是汪琬(1624年-1691年)收录在其《尧峰文钞》中的《理财当审盈绌之势积乆宜酌通乆之规等事题本覆稿》(注:乆通久),其曰:“臣等看得科臣汪某䟽称天下各项钱粮一年止得银一千九百六十万两天下兵饷共该银二千四百万两尽一岁所入已缺银四百万两而八旗兵饷王以下各满官并京官外官俸银共二百零八万馀两”,《尧峰文钞》上没有写明年份,通过对照张玉书《纪顺治间钱粮数目》中提到的“至十三年以后。又增饷至二千万。嗣又增至二千四百万。时额赋所入。除存留项外。仅一千九百六十万。饷额缺至四百万。而各项经费犹不与焉。”可推知文中所载应为顺治时期的情况,此时八旗兵饷当在二百万两之下,与下文中的饷额相比,低于二百万这个数量概念实在低得可怜,不过考虑到这一时期的1657年(顺治十四年)八旗满洲男丁的人数也仅有四万九千六百九十五丁,为历史最低。那么饷额低多少也就情有可原了,但其具体数额因与王公大臣的俸银混杂一起,而终不能探知其详,无法直接引用统计。
类似的不利统计八旗兵饷的文字记录在《古今图书集成》中也有一例,其《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二百三十九卷 兵饷部》载:“康熙二十四年《大清会典》:‘在京兵饷,康熙二十四年题准前锋护军、拨什库、马兵每岁给饷米四十六斛,步兵照旧给二十二斛,俱按春秋两季支给。在外官兵俸饷,历年多寡不一。今载康熙二十四年部拨数 :直隶各省驻防满洲、汉军、绿旗官兵俸饷米折马匹草料共计岁需银一千三百六十三万三千九百一十二两三钱八分七釐零,米一百九十六万二千五百六十三石二斗八升三合零,豆七万七千一百五十六石一斗,草三百六十四万五千六百三十束’……”云云。这段文字中包含了两个关于八旗兵饷的概念,笔者在此需作一番解释。1644年之后的八旗军因作战需要而分驻各地,起先在顺治时期还是“虽间遣驻防, 未为定制”,仗打到何处就派驻到何处。1681年(康熙二十年)三藩失败后,包括中国南方原三藩所在地区之内的清国各地迎来了有统筹安排全面规划常态化驻扎的八旗镇守部队,一般历史书籍著作上把驻扎在前明北京(和今天北京市有部分地理重叠)的八旗军叫做禁旅八旗(亦称京师八旗、驻京八旗、“京旗”等);驻扎在包括直隶(和今天河北省与北京市、天津市有部分地理重叠)在内的汉地省份、关外以及伊犁等地的八旗军则被称为驻防八旗。禁旅八旗兵的兵饷待遇是要高于同职别的驻防八旗兵的,而且同职别不同地方的驻防八旗兵之间兵饷还略有差别,关于这一点,如《清代军费研究》之类的现代论著都有论述,恕不展开。回到《古今图书集成》上的这段文字,其所谓“在京兵饷”就只提到部分兵丁兵饷发放标准,而驻防八旗的兵饷则与绿营兵的兵饷混在一块交代,其下虽还罗列有直隶、江南江宁、京口、浙江杭州、福建、陕西西安、山东德州、山西太原等地的粮饷数额,但还需再找到同时期的绿营兵饷,做个减法才能算出个大概。对探求八旗兵饷多寡的现代人来说,这样做很不方便,不够准确,而更不方便的还有兵饷构成的统计方式。
套用现代人工资的概念,八旗兵的基础工资可以分成两块,饷钱和饷银。按《钦定户部则例 卷一百二 兵饷》的章程,八旗兵丁的月饷是饷钱每月初一初二日放给,饷银初三初四日放给。饷钱和饷银本质上都是属于发放现金,两者又称月饷按月发放,只是出于例如方便钱币在当地市面流通这样的目的,会采取以“每钱一千文折银一两”的比率,以二或三成铜钱折银来同银两搭放,比如一个月饷级别位一两的步甲(步兵),那他就会得到两百或三百文钱与八或七钱的银子,如果不考虑市面上的钱银兑换价格的变化,那么这点对于我们统计八旗兵饷无关大碍,就按纸面上的兵饷定额,该是几两就算几两就行。麻烦的是所有八旗兵都有的饷米。
如果要计算养八旗兵要花多少钱的话,那么单单是以钱这个概念而论, 饷钱和饷银直接就是钱,可以直接计算。而按饷章关领的饷米虽然实际也是组成兵饷的一部分,但要说它算不算是“钱”,那就有点麻烦。倘若是钱粮分开计算。又会遇上一个问题,在饷米的发放中,不仅有以实物之米收受的“本色”还有“每季”以米按价折银的“折色”,也就是上文“俸饷米折马匹草料”一句中的“米折”,这样一来转换成银两的“米折”又该算在饷银还是饷米?假如存在有二十万八旗步甲,他们的月饷是一两银子和为了方便计算而四舍五入取低的一石米,如果不饷米不换成“米折”,那就是二十万步甲二十万饷银二十万饷米;如果饷米折银,那么根据《皇朝经世文新编续集》所载的惯例,“满汉官员八旗兵丁向有米折一项,每年由部库约支银一百余万两。此项米折系按例折咸支给,计官员俸米折银每员每季所得不过数两,兵丁甲米折银每名每季所得不过一两上下”那么光是“米折”一项就会给计算兵饷一岁之费最多造成240万两与320万两的差别——之所以差八十万两是因为饷米虽是按月计算,却又是按季发放,前面提到了,康熙时是春秋两季,具体是分别自二月八月(后又改为十月)起支放,限定三个月(后又改为两个月)内放完;雍正时改为三月、七月、十一月三季,仍限两个月内放完;至乾隆又改为四季:二月、五月、八月和十一月(关于饷米按季发放的这段文字笔者摘自《根本與世僕: 清朝旗人的法律地位》一文的第157页至158页),所以结合“兵丁甲米折银每名每季所得不过一两上下”这段,一人一年最多可折换四两“米折”,虽然看上去数量不多,但是聚沙成塔,像上面假设的八十万两这个数字还是很可怕的。
给统计造成的麻烦不单是“米折”,八旗军中有马一族的武官和马甲(骑兵)还有一笔名为“马乾”的支放。人要吃米,喂养马匹需要豆和干草饲料。但就和“米折”一样,“马乾”也有折银。据《驻粤八旗志》载,康熙朝的将军拜音达理因“广州地方食物昂贵兵丁生计维艰支兵饷不敷养瞻,请每兵加给二匹马乾银,以瞻家口。此马乾之由来也”。从《驻粤八旗志》的这段记载来看,“马乾”像是今日的燃油补贴,不应纳入兵饷计算,但是因为道光时期有过广州驻防八旗在把原先的额定马匹数削减六百匹之后,将每月由此节省下的料草银八百二十八两另作操炮犒赏与兵饷之用的举措,那么笔者就有理由认为“马乾”折银也是可以算入维持八旗军的军费之列。
上文中已经提到了“米折”给统计带来的影响,而“米折”相对“马乾”折银带来的影响可谓小巫见大巫。下面的这张表格是笔者根据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成书的《京口事宜》中的记录制成,需要说明的是图表上的俸饷定额是单指官兵单人一年的俸银/饷银,而全年饷乾合计支银则为单人一年俸银/饷银加上“马乾”等项的总收入(书中原文为豆草折银,这里笔者偷了个懒,每个职别有多少“马乾”没做进表格,只需将全年支银减去俸饷定额即可得出;此外,掌印副统领的全年饷乾支银合计一栏里包括别人所没有的养廉银六百两),因书中因为没有提到“米折”,故而表格也无“米折”一项存在。
对表格上京口八旗兵饷再做点计算,可以发现,将官兵全体整年的年俸银合计除以总人数可得人均一年俸银为23.1137两,匠役、步甲和养育兵三个职别共526人的额定俸银是要低于平均水平;军官占全军人数百分之三弱,而其俸银则占全军饷额的百分之十;军官俸银的影响占据不大,单算兵丁饷银定额,兵丁1692人平均饷银也有21.3475两,匠役、步甲和养育兵三个职别的饷银还是远不够平均线;对全军平均收入水平起决定性影响的是占总兵数近三分之二的马甲,其占总兵饷的比例也接近三分之二,这一点是笔者在做表格前所未曾料想到的。与之相近的是,在1893年(光绪十九年)成书的《杭州八旗驻防志略》中,名目为“骁骑甲兵”的骑兵部队以不到总兵员人数的十分之五的比例,在不计“马乾”的情况下,其占据全年兵饷总和的十分之六(见下表),全体兵员的全年平均饷额约为每人17.18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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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数据来看,无论从总人数还是占据饷额的比例,京口驻防八旗和杭州驻防八旗的马甲都是当之无愧的主力。这里插句题外话,笔者在看到有马官兵占总人数的三分之二的比例时,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弓马骑射的刻板印象。其实在武器装备方面,据《京口事宜》记录,京口驻防八旗曾有鸟枪六百杆,红彝炮十八位、子母炮八位,官兵共盔甲一干四百四十五副,撒袋一千四百四十五副,腰刀一千 四百四十五把,弓一千四百九十六张,战箭六万六千一百十枝。从这组兵器数量来说,热兵器的比例实在不多,全员几乎人均弓箭在手。但应该是在成书期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具有来福枪五百杆,洋马枪五百杆,吗㖒泥后膛枪二百杆,林明墩中针后膛枪一百杆,六楞十二磅来福炮八尊,鸟枪八百杆,抬炮一百杆,大小炮三十六尊。
回到兵饷话题上,除了饷银、饷米和“马乾”构成的兵饷之外,八旗在平时与战时还有其他如训练、红白之事、出征等补贴,如前文所说,许多论著都有写过,本文不一一赘述,前文开头处提到过英夷萨道义为了向清廷索赔而对旗饷打起了主意,下文所用的《皇朝经世文新编续集》之《行在户部奏分派各省合力通筹摊还赔欠疏》便是清廷自己为了解决赔款问题,对八旗开支打的算盘,从中可以看出禁旅八旗的津贴会有多少:
一虎神营、骁骑营、护军营,光绪念五年共开支津贴银一百四十余万两,此项津贴原因添练各营始行加增,并非兵丁底饷,现拟自本年起即将各该营加增津贴银两照数裁咸。
一神机营经费及步军营练兵口分、抽练兵丁口分,光绪念五年共开支银一百念万余两,此项经费口分系属挑练各营兵丁先后加增之欠,亦非兵丁底饷现拟将该营加增经费口分银两酌量裁咸,其如何分别办理之处应俟回京后由该管营王大臣妥议筹办。
一满汉官员八旗兵丁向有米折一项,每年由部库约支银一百余万两。此项米折系按例折咸支给。计官员俸米折银每员每季所得不过数两,兵丁甲米折银每名每季所得不过一两上下。是分之自属无多,而合之便积有成数。拟自本年起将前项米折银两暂行停支。
此三项虽然不能明确禁旅八旗到底原有津贴多少万两,但可以确定的是,起码是一百四十余万两打底。和禁旅八旗相比,关外的旗兵可要困苦多了,通过《中国近代军事改革》一书第96页上,可知在八旗军遇上削减财政问题时,京旗还有恢复全饷的时候,驻防八旗还要饱受欠饷之苦,在第98页上还提到旗兵因为上峰的克扣以致“每兵所得乃至不及额饷十之一二”。从这个角度来看,在分析八旗兵饷时,不仅要会做加法,把各类津贴算入,也要考虑到实际与纸面的差距,要会做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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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减法上的一个典型就是如上方《皇朝文献通考卷四十 国用考二 用额》中直接点明的,用于无闰之年的京师兵饷应领之数为五百零三万三千零四十五两有奇,实际支领俸饷共计约四百余万两。笔者以为,在做引用论证时,是应当将应领之数与实领之数都告知读者,供读者参考。
关于八旗兵饷的问题,其实还可以说很多,但在此刻,笔者还是深感笔力不足,词不达意。最后能做的仅是将1905年《东方杂志》第二卷第四期上所刊《光绪二十九年部库进出款项总数及细数清单》一文中与八旗兵饷相关的部分文字摘抄如下以供将来再议。
餉乾
八旗滿蒙漢兵丁餉銀二百五十七萬三千三百零二兩三錢四分零二毫;
兩翼八旗前鋒護軍兵丁餉銀六十五萬一千一百九十六兩二錢二分三釐;
圓明園八旗兵丁餉銀二十萬零八千零零八兩七錢九分一釐;
健銳營八旗兵丁餉銀十二萬六千七百四十六兩六錢五分八釐;
内務府三旗兵丁餉銀六十四萬四千五百五十兩零八錢八分零六毫;
内外火器營兵丁餉銀二十五萬六千三百七十六兩六錢九分;
神機營親軍隊餉銀三萬三千八百兩;
步軍營兵餉馬銀三十四萬零七百三十二兩五錢五分六釐;
五營兵餉官兵津貼等銀十八萬零九百八十兩零一錢二分二釐二毫;
武衛左軍餉銀一百十八萬六千九百二十七兩一錢六分九釐;
直隸練餉銀六十三萬七千三百三十兩零六錢四分九釐六毫;
京旗常備軍餉銀三十五萬五千八百八十二兩;
吉林練餉銀十萬兩;
熱河俸餉銀十七萬四千零一十二兩零二分二釐四毫;
察哈爾俸餉銀三十一萬三千七百五十六兩零三分五釐;
密雲俸餉銀十一萬二千三百二十九兩七錢四分一釐;
黑龍江官兵俸餉銀三十五萬二千兩;
景運門等處口分等銀九萬六千四百二十七兩五錢三分七釐;
玉田等縣駐防米折銀二萬五千六百四十六兩六錢二分三釐;
冷口駐防米折銀一千一百三十兩;
滄州保定等處駐防米折印一萬四千四百十五兩五錢;
東安等處駐防米折銀一千二百五十一兩七錢五分。
以上共放二兩平銀八百三十八萬六千八百零三兩二錢八分八釐,折合庫平銀七百八十八萬三千五百九十五兩零九分零七毫二絲。
搭放八旗兵餉錢一百四十八萬八千六百九十五吊;
搭放步軍營兵餉錢七萬四千七百七十吊;
以上放當十大錢一百六十一萬五千四百六十五吊;
附:王庆云之《石渠余纪》中所引《嘉庆会典》所载之驻防八旗兵饷,因为笔者没能从《嘉庆会典》中找出原文,只能附在文后仅供参考。
《嘉庆会典》又载各省经费十三款,五曰:饷乾之款,各省并伊犁绿营官兵俸饷额支一千二百八万九千一百五十两,又直隶东三省并伊犁驻防官兵俸饷额支五百十五万五千八百八十八两各有奇。时各省岁拨俸饷支至一千七百二十四万两有奇。又载巡捕营兵饷每岁约需二十万两,八旗兵饷月支四十二万九千七百十三万两有奇。无闰之年额支五百十五万六千五百五十六两有奇,随甲钱粮每月八千九百七十八两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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